管事回到,“那个叫金何来的,半夜三更的在府上敲了半天门,说是要见国舅有大事商量。”
国舅听了,浑身上下猛然一个激灵,忙跳下床来,喊着管事进来更衣,催促了几番,只穿了一只鞋,便要出去,给管事提醒了一句,急不可耐的穿好,随意捋了捋头发,直往前厅去。
这管事过去,从没有见过自家老爷行动的这么快,他跟在后面简直一路小跑,还差点跟不上他家老爷脚步。
金何来见国舅从打外面风风火火进来,不紧不慢起身,嘴角含笑向他作揖,那一揖还不到头,已经给国舅扶起,急慌慌道,“贤弟白日里,留下的那个谜题,可扰的愚兄寝食难安。刚刚还在床上煎熬,想着明日就要过馆拜会,贤弟却通了贤兄心意一般,自己前来了。可喜可贺,既然来了,可就要与我解了那谜题才是。再熬下去,我可要一夜愁白了头了。”
金何来给他握着手一面落座,一面笑道,“小弟斗胆,夤夜讨饶贤兄,正是为了揭开的谜题而来,也与我的好贤兄将我白日里的那番空口无凭看个条分缕析。只不过,今次小弟要带贤兄去的地方,非同一般,贤兄这浑身上下的装束,还要打扮一番才是。”
国舅先是一脸不解,而后一脸豁然开朗,自己像从上至下将自己身上的打扮看了一遍,捧腹大道,“贤弟身份高贵邀愚兄去的地方也定然是高贵之地,愚兄糊涂,都差点忘了刚刚闻听贤弟过府,这么临时起来,凌乱不堪,凌乱不堪让贤弟见笑了。也是,该好好拾掇一下。”他刚刚高声叫了,“来人!”
金何来已经伸出手将他阻住,“贤兄,我们要去的地方虽是高贵之地,可要扮作的人却只是升斗小民,才好遮人眼目。”
国舅顿时一脸不解,“我只怕扮的不像。”
金何来一笑,“其实,我们要去的地方,除了个别的几个内中人,是为国舅的熟人,其他的人也都是外地人,国舅只要稍加打扮,就可以不显山不露水的前去走上一趟。”
国舅听得更加糊涂,“贤弟要带愚兄去的,到底是何所在?怎么听起来既有熟人,又有生人?难道在这子夜之时,这帝都之中,还有如此热闹的所在?而我从前竟从未听闻过吗?”
金何来抿唇,“国舅不仅听都没有听过,恐怕双眼见了,也不敢信以为真。”
自从,前去跟踪金何来的人,回报这金何来不仅大摇大摆走进王府,且足有半个时辰那么久,国舅已经彻底无心怀疑他身份有异之说,反而是已经改成庆幸,有如此知音从天而降,句句都切中他最关切的要害,并且不仅能指出哪些要害,还能给他带来,完美的解决办法。就算不能直接解决,让他绕了个远路,围魏救赵,也未为不可。
接了皇上要他嫁女鸣得的圣旨之后,他简直如坐针毡,知道这件事,求他那个已经渐渐现出明哲保身态势的的皇后妹妹肯定是不灵,便一直惦记着能不能真的在这个金何来身上,另辟蹊径。
还正自想得出神,已经听到金何来催促,慌忙起身,依了他所说,到后面去重新装扮一番,其实,找不到那么素简的衣服只得找了院工的衣服来顶,又实在找不到,身材肥硕至此的院工,只好找手巧的秀女临时放开些尺寸去,前后好一番折腾,才扮得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