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舅吓得慌忙摆手,“不可,不可,王爷向来不待见我,如今他做如此悖逆纲常的事,我若是出现在这里,被他知悉,可还有我的命在?”
金何来一脸恍然大悟神情,眼中含笑,没再强求。
王爷手下尉官,正在盘点往来人数,忽然在人群中发现神情有些呆愣的国舅,仔细揉了揉眼,确定是他无疑,赶紧反身报告给王爷。
王爷从那些烫金的信封中取出信笺来,正是关于,边境之处敌军异动的种种动向,将那些内情一字一句,仔细浏览了一遍,慢慢放在书案之上,“一个龌龊小人理他做甚?别说我行的是光明正大事,就算是倒卖江山,我若是敢做,就不怕他伺机从中窥探。你且随着他的意就是。看看他能看出什么子丑寅卯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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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鸣得的意思,那小婢子在子夜时分跳出屋来,大喊有贼制造紧张恐怖气氛。鸣得与宛如出来相问时,她已经哭得双眼如桃,说那贼是来打个前站的,被她这么一喊给惊得走了,能够飞檐走壁,开口就提她家小姐的名字,已经是暗藏贼心良久,想来此地再不宜久留。
婉容有些犹豫,觉得此事应该告诉给师太,请她们定夺应对。但小婢表示事不宜迟,那贼人虽然暂时被吓跑,但是听说还会带的人来,一定要将小姐抓走。
鸣得一听赶紧出言赞成小婢的说法,“这山间贼盗最是凶猛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姑娘必须在此,反而要害了整个庵堂,还不如暂时下山一避。”
宛如犹豫良久,终于点下头来,小婢子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一些简单的物品,鸣得在一边帮忙,被宛如拉住,“公子是无害的,何必受我牵连,深夜奔波,还是留在这里等伤势渐稳,再行下山吧!”
鸣得一听要他留下,顿时摆出一脸了不得的要命表情,“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人,此时都不宜留在这里。”
宛如听了浅浅一笑,但有马上收了回去,想了想,提醒说,“此处下山,好走的山路只有一条,可也极容易与那些贼盗正面相遇,我们还是走后山吧!”
那小婢子一听,都急了,“不可,不可那后山根本是没有路的,此时天色又黑,万一要是摔了可就不好了。奴婢觉得咱们还是找一个地方先藏起来,让过他们去才是。
在那小婢子惊得的如小鹿乱撞的一双明眸当中,宛如终于清醒地确认,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。而她心中一直犹豫不决的事也有了定论。
在这寒风啸啸的山上,望不到帝都中的繁华,如果呆在这里,时间拖得长了,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能逃离这里,为了救自己,搭进去一个人的半条性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
其实她也不晓得这次的孤注一掷能否成功,她想要诱惑鸣得从山崖上坠下,摔断他的腿,然后,让国舅嫌弃,让飞营云婉的与鸣得婚约结不成?而她甘愿以身相许,到了那时,没有退路的大公主,只会将他们成全,她也会名正言顺的成为大世子的世子妃。
但从后山的悬崖坠落,很是凶险,如果一不小心鸣得也许会丢了整条命。这就是她的顾虑之处。她想了整个晚上,一直拿不定主意。
她的犹豫,被鸣得误以为是害怕,他执起她的手,轻声将她安慰,“我爬过的山无数,虽然是在暗夜之中,亦能看得清道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