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李长生杀人的时候,旁边还有一百多位三圣高手,他也伺机在旁。
可人家就这么杀了,杀的他服服帖帖,杀的他丢了一条手臂,又丢了一把剑。
不过,那是李长生,可不是蒙舒烈。
李长生有本事做,自然有资格说,蒙舒烈可没挖苦他的资格,于是展宋冷冷一笑,“对付你,一只手就够了。”
是的,不管蒙舒烈的功夫进步了多少,也不管展宋这几年退步了多少,但是只要他有剑在手,除李长生外,天下再无敌手。
剑,自然就是流光剑,南朝的流光剑总共有多少把,展宋不清楚,但他现在就有第二把。
剑,是插在他的裤腿里,如果不是他将白色的剑柄缓缓的自腰间抽出,没人会知道,他的裤腿里居然藏了一把剑,一把几乎看不见剑身的薄剑。
剑有多薄?你根本无法拿尺子来量,也找不到什么东西能够对比。
纸?蝉翼?那些能想到的极薄的东西,都比这把剑厚的太多了。
这剑的薄,已经薄到用眼睛都看不到了,就像空气中极为细小的灰尘一样,只有在阳光的照耀下,你才能发现它们的存在。
这把剑的剑身也是如此,只有光流在剑身上时,你才能看到剑柄下,有一道光在流动。
流光剑,流光不流血。
剑身上的材料若是打碎了,就和空气中的灰尘一样细小,可是,就是这世上最薄的剑身,就连圣人也无法将它打碎,李长生也不能!
对此,展宋一直想不通,这世上怎会有这种材料存在,他更想不通,这样的材料又是如何打造成一把剑的。
如果,南朝人人都有一把这样的剑,圣人又何足道哉!
如果当初追杀李长生的人手里都有那么一把剑,那么就算是十个李长生也都杀了。
他想不通,蒙舒烈更想不通,在展宋来胡国的路上,他派了很多探子,都没发现展宋的身上有剑,甚至他又让猎鹰们仔细的观察了,都没有发现。
可是,就在他的眼前,就那么一瞬间,展宋居然抽出了剑来。
那一刻,他真的很想拿头撞进桂花丛中,这样的话,至少没人能看到他丢脸。
对付拿着流光剑的展宋,即便他只有一只手,蒙舒烈都毫无还手之力。
他三次去临城,那一次不是被一剑刺退?算上这一次,就是四次了。
他有些懊恼,更多的是不甘,“大家都是圣人,就不能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吗!”
蒙舒烈对着天空大喊,他不认为展宋会放下手中的剑,他只有向老天宣泄他的情绪。
展宋看着他,这位比他没小几岁的皇子,此刻就像一个孩子,在吐着他的怨气,他也好想对着天空喊一下,“就不能让李长生晚生几年吗!”
可他没有喊,因为他知道,老天是从来不会帮人实现愿望的,要想实现愿望,还得靠自己。
“那我就陪你打一拳。”展宋说着,将流光剑又插了回去。
剑出则光出,剑收则光灭。
蒙舒烈没想到展宋会这么做,他瞪大了双眼,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,但他还不满足,“为什么只有一拳?”他问。
同级别的圣人间的战斗,通常都要上千拳才能分出胜负,一拳,又能做什么,他即便什么都不做,站在那里让展宋打,也打不出花来。
他来这里是为了杀人,如果杀不了,能赢也不错,可是如今展宋给他的希望,仅仅只是一拳。
“一拳够了。”展宋说,“这里可是许昌。”
和蒙舒烈打拳,是展宋帮他实现愿望,仅此而已。
但是如果一直打下去,打出胜负,许昌城的那位会不被惊动,李长生若动了,他还能走吗?
毕竟当年是他砍了李长生一剑,展宋不怕死,但他还不想为了蒙舒烈的愿望去死。
“可恶。”蒙舒烈懊恼的说,他知道是自己选错了地方,但是没办法了,能打一拳总比什么都做不了要好。
他将双手成爪,往身后探去,口中大喊,“虎鲸群舞。”
这是他新练的拳法,全天下都没人知道,所以他要将名字喊出来,要让世人都知道他的厉害。
可惜,这个地方只有展宋一人,而那个人此时更没有看他,只是在那里喝酒。
蒙舒烈话音刚落,山坡上所有的桂花树都抖动了起来,仿佛要冲破泥土的困扰,到他的手心里去。
不,不仅仅是桂花树,连整个小山坡都开始抖动起来。
展宋斜眯着双眼,他有看到蒙舒烈的表现,确实很惊人,可是,仅仅是抖动而已,围绕在蒙舒烈手心的也仅仅只是桂花。
如果是李长生的话,就算小山坡没法吸起来,那些桂花树是肯定跑不了的。
这差距,可不是一般的大。
不过,蒙舒烈将整个山坡的桂花都吸走了,他的那位阿艺公主看到可就要不开心了。